秋風起,漸微涼,“秋者陰氣始下,故萬物收。”,還在想喝秋天的第一杯奶茶?No,No,No,太沒營養,不如跟一起看看,古代文人“吃貨們”的秋日快樂養生法!
1、鄭板橋與“鴨糊涂”
要說鄭板橋與“鴨糊涂”的故事,還少不了一位中間人:袁枚。清代的袁枚,不僅是著名的文人,而且也是位愛吃、懂吃的老饕,他雖比鄭板橋小24歲,但在兩人會晤前就彼此傾慕,建立了深厚的文字之交,鄭板橋對袁枚的才華十分贊賞,有《贈袁枚》詩曰:“室藏美婦鄧夸艷,君有奇才我不貪”。《清史稿·鄭燮傳》載:鄭板橋聽傳言袁枚死了,“頓首誠哭不已”。袁枚也有回贈《投板橋明府》記述兩人的情誼:“鄭虔三絕聞名久,相見邢江意倍歡。迂晚共憐雙鬢短,才難不覺九州寬。紅橋酒影風燈亂,山左官聲竹馬寒。底事誤傳坡老死,費君老淚竟虛彈。”
清·鄭燮 墨蘭圖扇頁 故宮博物院藏
袁枚在江陵小倉山“隨園”中集眾美寫《隨園食單》時,鄭板橋已謝世。袁枚用如下之法烹飪制出一道萊:“用肥鴨白煮八分熟,冷定去骨,拆成天然不方不圓之塊,下原湯內煨,加鹽3錢,酒半斤,捶碎山藥,同下鍋作纖。臨煨爛時再加姜末、香草、蔥花。”這樣烹制出來的鴨,味道甚佳。但這款菜不方不圓,似羹非羹,何以命名?袁枚想起了鄭板橋“難得糊涂”的名句,而“糊涂”,正巧又是民間對鍋中所煮之物混成一片的統稱,遂名其菜曰“鴨糊涂”。這名字的確起得好,既含紀念老友鄭板橋之意又含菜肴之形,可謂構思巧妙,相得益彰。
南宋·朱克柔 《緙絲蓮塘乳鴨圖》 上海博物館藏
吃螃蟹有所謂“九月團臍十月尖”之說,秋季正當時,菊黃蟹肥,而且以“捕自圩田者為佳,因食稻谷”,難怪會成為北宋文人歐陽修、蘇軾、梅堯臣三大老饕的“心頭愛”。
2、歐、梅、蘇對“蟹”的執念
宋朝時期的文化人以談論飲食為樂,他們經常聚在一起品嘗美食,吃得開心了還會寫詩來表達自己的心情,僅從歐陽修、梅堯臣、蘇軾所作的螃蟹詩數量來看,歐陽修作有四首,梅堯臣、蘇軾各作有二十三首。而這其中敘寫食蟹體驗的蘇軾有十二首,梅堯臣有八首,歐陽修只有四首,這其中兩首都是寫與梅堯臣的贈寄之作。
徐渭《黃甲圖》軸(局部)故宮博物院藏
歐陽修生活優越,錦衣玉食,因此不以飲食為意。美食在他的眼中更多是具有一種交友意義。在他僅有的四首蟹詩里,有兩首描寫宴飲,并且都是為梅堯臣所作。這一食材在梅、蘇的友誼中有著特殊的意義,兩人志同道合、雋永可貴。歐陽修深知老友酷愛吃螃蟹的喜好,便將其一直記在心尖,甚至賦詩二首以相贈,以表達在每逢螃蟹肥美時對宛陵先生的思念之情。
相對于歐陽修的生活富足,梅堯臣卻出身微寒,多次應考始終不第,一生“沉淪下僚”,生活困窘。歐陽修說他“文章落筆動九州,釜甑過午無饋餾”。梅堯臣尤為嗜食水產物,他曾道“況多南方物,咸腥美咽喉”,“咸腥”味道的水產在宛陵先生眼中是“美咽喉”的絕味,螃蟹便是他的最愛。“老蟹飽經霜,紫螯青石殼。肥大窟深淵,曷虞遭食沫。”這是梅堯臣《釣蟹》中對活蟹的描繪,準確地抓住了蟹的特征。
歐陽修《行書自書詩文稿卷》
若說梅詩勝在食之“味”,那蘇詩則勝在食之“趣”。元豐二年四月,蘇軾調任為湖州知州,他的好友丁公默此時正在不遠的處州做官。蘇軾寫詩贈友令丁公默十分高興給蘇軾送來了蝤蛑作為回禮。蝤蛑便是我們今天所俗稱的梭子蟹。東坡以詩換得鮮蟹,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乘興寫下《丁公默送蝤蛑》:“溪邊石蟹小如錢,喜見輪囷赤玉盤。半殼含黃宜點酒,兩螯斫雪勸加餐。蠻珍海錯聞名久,怪雨腥風入座寒。堪笑吳興饞太守,一詩換得兩尖團。”其時令尚在初秋,天氣微寒。蟹黃剛生半殼,不是深秋膏腴時,但散發著香氣的蟹膏雖未大滿,仍是佳肴。燒熟的螃蟹呈赤紅色有著紅瑪瑙一般的光澤。蟹膏澄黃,肉嫩如雪令蘇軾酒興食欲驟增,連呼“加餐”。更為戲謔的是,在吃蟹的過程中,蘇軾總會有感而發。他在《飲酒四首》中說“左手持蟹螯,舉觴矚云漢。天生此神物,為我洗憂患。”在蘇軾看來,吃一只秋天的螃蟹,就如同治愈心靈傷痛的良藥,可以祛除心中的煩悶和寂寥。所以說,古人的智慧你不懂!
中國人吃羊肉歷史源遠流長,早在4000多年前,中國的先民就馴化了羊,羊成為日常六畜之一。羊肉具有溫中健脾、補肝明目、促進脂肪代謝、驅寒滋補的功效。而古人會在立秋節氣稱一下體重,發現自己清瘦之后,會在立秋吃一些進補的食物,俗稱“貼秋膘”。南京的深秋除了火鍋,讓人溫暖的那必須是羊肉了,對于南京人而言,沒有羊肉的秋天,就像沒有氣泡的可樂,是不完整、不快樂的。
3、宋仁宗拒吃羊肉背后的“溫情”
宋代的文人喜歡吃羊肉是出了名的,所以羊肉食品大銷。開封城的肉食消費中,羊肉占的比重較大,其中多為宮廷食用。宋人認為,“人參補氣,羊肉補形”。市場上,據《東京夢華錄》載,以羊肉為原料的菜肴隨處可見。
明·彩釉飛羊紋琉璃磚 南京市博物總館藏
宋朝宮廷有制度:不得取食于四方。就是說,京城所在地方產什么,皇宮里基本上就吃什么,不能讓全國各地進貢土儀即地方特產,以免增加百姓負擔。
西晉·青瓷羊舍南京市博物總館藏
據說,宋真宗時期,每天宰殺的羊達到了350只,這樣才能夠宮里人吃。如果按照這樣的數量,一直吃下去,這種動物遲早會被吃滅絕,所以到了宋仁宗時期,他為了不讓羊滅絕,開始控制羊只屠宰數量。
豈止如此,宋仁宗有天晚上肚子餓了,特別想吃燒羊肉,但他忍著到了天明。第二天早上吃早餐,對伺候他的侍臣說:昨半夜里,朕突感饑餓,特別想吃燒羊肉。侍臣一驚,趕緊說:那您就應該降旨讓御膳房做呀!宋仁宗擺擺手說:算了!朕聽說宮里每有任何要求,外面就當成永例、制度,供應不斷。其實,朕當時也想讓御膳房做來著,但恐怕吃這一回,就讓今后每天晚上殺羊成為制度,那就太糟糕了(“誠恐自此逐夜宰殺,則害物多矣。”)。在場的所有人聽了,都高呼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