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紀80年代初,國家出臺了少數民族古籍保護政策,內蒙古少數民族古籍工作進入一個新的發展時期。根據全國少數民族古籍工作分工,內蒙古一直牽頭承擔著我國蒙古族、達斡爾族、鄂溫克族、鄂倫春族4個少數民族古籍的搶救保護、搜集整理、翻譯出版等工作。”內蒙古少數民族古籍與《格斯爾》征集研究室主任蘇雅拉圖說。
據統計,國內現存蒙古文古籍文獻17000多種,文書檔案約20萬卷、120多萬件,還有大量“銘刻類”和“講唱類”文獻資料。元朝孛羅鐵木兒譯的《孝經》、1720年北京木刻版《大藏經·甘珠爾》、1716年北京木刻版《格斯爾》、清乾隆刻本《米拉日巴傳》等89部蒙古文古籍已入選《國家珍貴古籍名錄》。達斡爾族、鄂溫克族、鄂倫春族“三少民族”雖然沒有自己的文字,但是有自己的語言,在漫長的歷史發展進程中創造了燦爛而獨特的文化。

讓每一部古籍“活”出精彩
今年的全國古籍保護工作部際聯席會議強調,促進古籍保護與科技融合,有效提升古籍保護工作整體水平。
讓更多的人看到古籍,最重要的手段是古籍數字化和出版物。近年來,數字化工程給蒙古文古籍文獻保護工作帶來了新的生機。整理掃描蒙古文《清實錄》8200多卷、4000萬字文稿,并以數字化存儲。其中,2013年摘錄整理出版《清朝蒙古實錄》6卷本、約812萬字。并重新啟動了《蒙古學文獻大系》整理編纂工作,利用3年至5年時間數字化整理編纂出版蒙古文經典古籍文獻120種。特別是原文掃描出版蒙古文《甘珠爾》《丹珠爾》(400卷)、《準格爾旗札薩克衙門檔案》(42卷)、《清內秘書院蒙古文檔案匯編》(33冊)、《“蒙古秘史”研究叢刊》(1—9卷)、《蒙古語言文字文獻薈萃》(1—6卷)等一大批珍貴文獻和文書檔案。這些巨幅古籍文獻的再生出版在社會上引起強烈反響。
據文獻記載,蒙古民族在歷史上創制和使用過回鶻文、八思巴文、阿里嘎立文、托忒文、素永布文、瓦根達爾文、基里爾文等多種文字,用這些文字留下了大量的古籍文獻。這些古籍文獻也需要有組織、有計劃地數字化進程。
內蒙古大學白音門德教授和那順烏日圖教授在主持研究八思巴文和托忒文古籍數字化項目的最終成果,可使讀者在網絡上搜集到古籍的諸多相關信息。內蒙古大學圖書館在建立蒙古學特色數據庫的基礎上已開始著手進行蒙古文古籍文獻的電子版制作,將館藏的蒙古文古籍文獻中的孤本、善本和古畫等珍貴資料以數字化處理,通過掃描、照相技術轉成數字影像,儲存到計算機中,為讀者提供網上服務。西北民族大學斯琴孟和教授完成了“世界蒙古族民間故事類型研究與數據庫建設”,并已經錄入1萬余個蒙古族民間故事。

翻譯少數民族古籍,特別是漢譯古籍,是少數民族古籍整理重要的一個步驟,雖然翻譯過程艱難,可意義重大。多年來,《馬可·波羅游記》《長春真人西游記》等中外游記和《西方征服者史》《多桑蒙古史》等巨著陸續被翻譯成蒙古文。翻譯的古籍文獻主要涉及國外學者的蒙古族古籍研究成果、有關蒙古學的多文種古籍的蒙漢文翻譯、蒙古文古籍的其他文種翻譯,以及將斯拉夫蒙古文的成果轉寫為回鶻式蒙古文等。這些譯著為蒙古族古籍文獻研究提供了豐富資料,對蒙古學的發展起到了積極的推動作用。
據了解,世界上有許多國家和地區都收藏蒙古文古籍文獻。18世紀初開始,俄羅斯學者、旅行家們開始搜集并收藏蒙古文古籍文獻。其后歐洲其他國家的專家、學者也相繼加入了收集蒙古文古籍文獻的行列。從此蒙古文古籍文獻在世界很多國家圖書館、博物館里收藏,為研究蒙古學的專家、學者們提供了珍貴的資料。
“第一,古籍要動起來,走出藏館方見陽光;第二,要講好古籍背后的故事,讓每一部古籍都‘活’出精彩。”蘇雅拉圖的話指出了內蒙古少數民族古籍與《格斯爾》征集研究工作今后發展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