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篇延慶明清古壁畫中的民間音樂(一)
嗩吶是最初流傳于波斯、阿拉伯一帶的樂器,就連嗩吶這個名稱,也是古代波斯諾Surnā的音譯。嗩吶大約在公元三世紀的中國出現(xiàn)。明代正德年間(1506-1521)嗩吶已在中國普遍應(yīng)用。明代抗倭名將戚繼光(1527-1587)曾把嗩吶用于軍樂之中。在他《紀效新書?武備志》中說:"凡掌號笛,即是吹嗩吶。"隆慶元年,戚繼光及其麾下的戚家軍被調(diào)到京師,守薊鎮(zhèn)長城。明朝采納戚繼光的建議,在昌鎮(zhèn)、薊鎮(zhèn)、遼鎮(zhèn)等長城沿線修筑空心敵樓、訓練軍隊,加強京師周邊的軍事防御。壁畫中的樂隊組合,很可能留有當年戚家軍的遺風。
嗩吶是最初流傳于波斯、阿拉伯一帶的樂器,就連嗩吶這個名稱,也是古代波斯諾Surnā的音譯。嗩吶大約在公元三世紀的中國出現(xiàn)。明代正德年間(1506-1521)嗩吶已在中國普遍應(yīng)用。明代抗倭名將戚繼光(1527-1587)曾把嗩吶用于軍樂之中。在他《紀效新書?武備志》中說:"凡掌號笛,即是吹嗩吶。"隆慶元年,戚繼光及其麾下的戚家軍被調(diào)到京師,守薊鎮(zhèn)長城。明朝采納戚繼光的建議,在昌鎮(zhèn)、薊鎮(zhèn)、遼鎮(zhèn)等長城沿線修筑空心敵樓、訓練軍隊,加強京師周邊的軍事防御。壁畫中的樂隊組合,很可能留有當年戚家軍的遺風。
在火神廟壁畫中我們可以看到挎鼓、腰鼓、鈸、嗩吶的軍樂隊組合,而今天延慶地區(qū)舞龍、竹馬、旱船、秧歌等民間花會表演伴奏樂隊中依然可以看到相同或相近的樂隊組合方式。比如旱船伴奏樂隊的镲、鼓、嗩吶組合,舞龍、舞獅的镲、鼓組合等。幾百年來,威猛、雄壯的軍樂遺風仍然可以通過這種粗獷豪放的民間伴奏音樂保留下來。

其次,延慶地區(qū)民間音樂也受道教及民間祭祀音樂的影響。明清時期道教雖然逐漸走向衰落,但在皇家和民間道教信仰仍有一定的發(fā)展空間。尤其是明代嘉靖皇帝篤信道教,在某種程度上也推動了道教的發(fā)展。而道教音樂,是道教進行齋醮儀式時及法事活動中使用的音樂,即為法事音樂或道場音樂。道教音樂是道教儀式中不可缺少的內(nèi)容,它能夠烘托、渲染宗教氣氛,增強信仰者對神仙世界的向往和對神仙的崇敬。
明清時期道教為了自身的發(fā)展逐漸將民俗神納入到道教體系當中,同時道教音樂也吸收、借鑒了很多民間音樂的曲調(diào)和樂器。比如正一道音樂使用的樂器就無統(tǒng)一定制。如上海、江蘇、浙江一帶正一道所用的樂器多為笛、弦子、鼓、鈸、笙、簫、古提琴、雙育、云鑼、大鑼、小鑼、大小嗩吶、二胡等,而北方山西、陜西、河南一帶正一道所用的樂器則多以管、嗩吶、笙和笛為主。
明清時期道教為了自身的發(fā)展逐漸將民俗神納入到道教體系當中,同時道教音樂也吸收、借鑒了很多民間音樂的曲調(diào)和樂器。比如正一道音樂使用的樂器就無統(tǒng)一定制。如上海、江蘇、浙江一帶正一道所用的樂器多為笛、弦子、鼓、鈸、笙、簫、古提琴、雙育、云鑼、大鑼、小鑼、大小嗩吶、二胡等,而北方山西、陜西、河南一帶正一道所用的樂器則多以管、嗩吶、笙和笛為主。
延慶地區(qū)明清時期雖然沒有大的道觀,但是道教信仰仍然十分普遍,至今仍然還保存很多真武廟、泰山廟、三官廟、關(guān)帝廟、龍王廟等與道教信仰有關(guān)的寺廟。比如龍王廟的行雨圖和回宮圖中的水晶宮前面,都要安排歡送和迎接的儀仗隊伍,以示對龍王行雨這件事的崇敬和感謝。隊伍中最突出的就是祈雨的樂隊。這些樂隊規(guī)模小一點的有鼓、嗩吶、鈸等簡單樂器組合,規(guī)模稍大一點除了這些樂器之外,還有云鑼、手鼓等,帶有明顯的道教音樂的色彩。

比如大莊科鄉(xiāng)董家溝村佛爺廟壁畫中清代中后期的樂隊就是比較典型的案例。歡送、歡迎行雨隊伍的樂隊,排例在水晶宮門口的臺階附近。演奏的樂器主要包括鼓、鈸、云鑼、嗩吶等,僅鼓就有手鼓、堂鼓等多種。演奏者神情莊重、送行者恭順虔誠。通過畫面上凝固的音樂,建立起人與神之間的聯(lián)系。這些樂器組合中,在今天延慶地區(qū)的民間花會伴奏中雖已不多見,但仍部分地被民間花會音樂保留下來。比如伴奏用的堂鼓、嗩吶、镲等,或多或少地保留著道教乞雨音樂的內(nèi)容。
延慶地區(qū)民間音樂有著復(fù)雜的形成原因,僅從樂器演變一個方面很難窺其全貌。這里面包含著民族、宗教、人口遷徙等很多內(nèi)容。但通過對明清時期古寺廟壁畫所表現(xiàn)出來的樂器和樂隊組合的研究,我們不難發(fā)現(xiàn),延慶現(xiàn)存民間花會伴奏音樂的形成至少有著數(shù)百年的歷史,里面包含了明代軍樂、明清時期道教音樂等某些要素,等待著我們從靜態(tài)到動態(tài)去還原其歷史本來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