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馬分尸是古代的一種酷刑,用五匹馬分裂人的頭和四肢。這么殘酷的刑罰,他可是歷史第一人,快一起跟古建中國小編去看看這個歷史典故吧!
春秋的天下局勢,原先是魯鄭一黨,宋齊一黨,勢均力敵。后來這種格局被姜諸兒輕易地打破了,魯桓公一死,魯國就成為齊國的“外甥之國”,魯國的新君姬同都聽他舅的,也不是聽他舅的,而是聽他媽的話。
他媽一直不肯回國,卻在邊界上遙控指揮她兒子,她兒子是個孝子,這樣一來,魯國就受到了齊公姜諸兒的操控與擺布。
魯國一轉向齊國,鄭國就受不了了。
鄭國自從鄭莊公寤生死了以后,就沒安寧過。老大鄭忽當了幾天國君,被趕跑了;老二鄭突當了幾天國君,又被趕跑了;老大鄭忽回來繼續當了幾天國君,又被高渠彌射殺了。
于是,老三鄭亹被高渠彌推上前臺,立為鄭國的新君主。他一上臺,就派人去四處通知天下諸侯:“我們鄭國又換國君啦。”
消息傳到了齊國。
姜諸兒暗想:這鄭亹算哪根蔥啊,一定是篡位上臺的,大逆不道,不如起兵討伐他,這乃是一件義舉,必得天下人稱贊。如能為天下做一兩件正義之事,那誰還會再在背后議論我的是是非非?
于是,姜諸兒送來國書一封,首先承認鄭亹為鄭國新君。其次,約他來齊國相會,兩國結為盟友,世代永好。
這鄭亹看了國書,大喜道:“齊公愿意結交我鄭國,我國安如泰山矣!”便要和左卿祭仲、右卿高渠彌一同前往齊國結盟。
祭仲奏道:“主公!不能去!那齊君不是個善類,去了不妥!”
鄭亹問:“怎么不妥?齊國是個大國,齊君若傲慢無禮,我曲意奉承便是,若能得此大國結交,寡人即使受些侮辱,又有何妨?”
祭仲便稱作有病,推辭不去。鄭亹和高渠彌兩人去了。
鄭國的大夫原繁私下問祭仲:“您為什么不去呢?”
祭仲告訴他說:“齊君是個殘忍之人,又居于大國,必有圖霸天下的野心。自古只有小國攀結大國之理,豈有大國自愿結交小國之事?以大結小,必有奸謀。君臣此行,必遭不測之災!”
原繁道:“都說祭仲大夫多智,果然也。我看你今天說得準不準。”
卻說那鄭亹當上鄭國的新君后,非常擔心諸侯們不承認他的合法地位,這時齊公姜諸兒帶頭第一個承認,并且還要和他結盟,真是高興還來不及呀,就帶著高渠彌一起來到了齊國。
齊公姜諸兒和鄭公亹一同登壇盟誓。所謂盟誓,就是要殺牛喝牛血,發誓永結同好,姜諸兒為執牛耳者。
一個臣子,端著一個盤盂,跪在地上,請姜諸兒殺牛。姜諸兒瞪了一眼,使個眼色,那臣子便知趣地端著盤盂下去了。
姜諸兒牽著鄭亹的手,問道:“你們的先君昭公,是怎么死的呀?”
這種場合,冒出這樣一句話來,問得好突然!
鄭亹臉色大變,驚顫不已,不知道怎么應付。
高渠彌就代他回答道:“先君因病而死,問他干什么?”
姜諸兒冷冷道:“寡人卻聽說他是在城外遇到了強盜,并非病也!”
高渠彌遮掩不過,只得又回答道:“先君原本就有疾病,出城時又受到強盜驚嚇,所以暴亡了。”
姜諸兒呵呵笑道:“國君出行,必有警備,請問這賊,是從何而來呀?”
高渠彌辯道:“賊人乘機發難,誰能預防?”
姜諸兒又問道:“賊人抓住了嗎?”
高渠彌道:“至今還在緝捕,尚未捉拿歸案。”
姜諸兒大怒道:“賊人就在眼前!何需緝捕?你受國家爵位,吃國家俸祿,竟敢以私怨謀殺國君!到了寡人面前,還敢支支吾吾!寡人今日就為你們的先君主持公道,平冤昭雪!”
叫力士:“還不快快與我下手!”
石之紛如先將高渠彌撲倒在地,捆綁得結結實實。
鄭亹見勢不妙,慌忙跪在地上磕頭,哀求道:“此事與我無干,都是高渠彌所為。饒我一命吧!”
弒殺鄭忽一案,與鄭亹的關系可能是不大,但姜諸兒叫道:“既然你知道是高渠彌干的,那你為什么不討伐他?道義安在?今日,寡人要為天下諸侯,主持公道!你自己到地下與他分辯。”
把手一招,眾勇士一齊上前,將鄭亹踏在地上亂砍,鄭亹當場死于非命。可憐新君的寶座還沒坐熱,便慘死于異國他鄉。隨行眾人,見齊國勢大,誰敢動手,一時盡皆逃散了。
姜諸兒看著高渠彌,問道:“現在,你的國君已經死了,難道你還想茍活于世?”
高渠彌道:“只求賜死!”
姜諸兒道:“給你一刀,便宜了你!來人!把這犯上作亂、弒君易主的奸人給我揪死!”
眾人問:“怎么個揪法?”
姜諸兒道:“用五輛車,分別綁住他的腦袋、兩手、兩腳,向五個方向往外揪!揪爛這廝!”
于是,高渠彌的身體被活生生地撕扯成了五瓣!他成為春秋時期死法最慘的一個人。
姜諸兒要以義舉聞于諸侯,所以用此極刑,張大其事,聲稱為冤死的鄭忽平反昭雪。高渠彌死了以后,姜諸兒就把他的腦袋懸掛在南門之上,旁邊寫著四個大字:“逆臣視此!”
鄭國的國君又沒了。姜諸兒就讓祭仲另立了鄭莊公以前和一個沒名分的小丫鬟所生的最小的私生子——還在讀學前班的鄭嬰為鄭國的新君。
這應該算是義舉了,所以稱贊姜諸兒的,蓋過了非議他的。
姜諸兒很有成就感。不過還是有人私下議論:“我們的君主,處置別人,事事有理,只是他自己做事,沒理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