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癡絕處,無夢到徽州”,在徽州,民居、祠堂、牌坊是聞名遐邇的建筑。徽派“古建三絕”的盛譽是對它們最好的詮釋,它們是舉世矚目的文化遺產,是徽州文化凝固的樂曲,更是那記憶中的徽州往事。
徽州三絕之民居
“鄉村如星列棋布,凡五里十里,遙望粉檣矗矗,鴛瓦鱗鱗,棹楔崢嶸,鴟吻聳拔,宛如城郭,殊足觀也”,這是史籍對徽州民居的描繪。幾百年過去了,歷經滄海桑田,徽州民居卻依舊是人間煙火的最初模樣。
白的粉墻、黑的屋瓦、飛挑的檐角、鱗次櫛比的獸脊斗拱以及高低錯落、層層昂起的馬頭墻,鑲嵌在綠水青山之中,是那么超凡空靈,卻又那么古樸簡單。徽州民居十分講究自然情趣,與山水靈氣。房屋布局,重視與周圍環境的協調,自古便有“無山無水不成居”之說。村落,一般都建在山陽處,依山傍水,或引水入村,和山光水色融成一片。在這里,建筑充滿了人情味和鄉土氣息,建筑與環境相互滲透,人類與自然融為一體,宛如一幅凝固的中國山水畫和一曲中華民間音樂。當你走進這里,就意味著從喧囂進入秘境。
閑來徽州聽雨落,淡看人間乾坤轉。雨落在了徽州,那才是落對了地方。徽州人視雨為財,有雨水,就有財運,于是就有了四水歸明堂,在禁錮的徽州院落里,開一四方天井,接納從天而降的雨水,雨水滴在瓦片上,順著屋脊流入天井中,財運也隨之一同落入了天井。徽州人將愛財的方式,表現的如此風雅和詩意,你很少會從徽州商人身上嗅到銅臭味,他們擅于經營,同時也熱愛詩書,他們背井離鄉苦心賺錢,回到徽州投建學堂,支助學生,讓子孫后代刻苦讀書。
馬頭墻、古深巷、小石橋、浣衣塘.....這里每一寸都是古樸生活的寫照,如詩如畫,清新雋永。若是打著油紙傘走過,朦朧中你仿佛踏入了仙境,清澈的湖水在你眼前流淌,鳥語低鳴滑過你的耳畔,千百年的文明你腳底踏實踩過~
徽州三絕之祠堂
走進徽州,你會發現,在徽州的各個村落之中,聳然高出民居的、最雄偉宏麗的建筑,就是祠堂。祠堂是全宗族或是宗族的某一部分成員共同擁有的建筑,具有重要的社會意義。左宗右族,往往建有幾座甚至幾十座祠堂。祠堂連云,遠近向望,是徽州一個重要而獨特的現象。
“千秋功過,于祠堂可見一斑;華夏祖先,從祠堂可知譜序流傳”。徽州人,宗族觀念十分強,尊祖敬宗,崇尚孝道一直以來就是徽州人的重要理念和宗旨。祠堂是一個家族的中心,是聯系一個家族文化的紐帶。作為中華傳統文化的組成部分,與家譜、方志、宗譜一起構成了中華文明生生不息的歷史脈絡,祖祖輩輩的人通過祠堂來祭拜先祖,傳承家風。
除了祭祀祖先外,祠堂還是教化的平臺、宗族議事的場所、重要公共活動的處所和族內懲戒的公堂。在古代法制淡薄的時代,祠堂實際行使了“道德之法”的職能。道德是維系農耕社會的重要基礎,祠堂發揮著巨大的作用。
四海漂泊夢,天涯游子心。如今,海內外大批的炎黃子孫,紛紛回到祖國大陸,游覽觀光,尋根問祖。他們有白發蒼蒼的老者,有風華正茂的青壯年,有可愛稚嫩的孩童,但在祠堂面前,他們對祖宗的尊崇是一致的,他們對家族的情感是共同的,他們流淌的血脈更是相通的......
徽州三絕之牌坊
徽州的牌坊很多,一座座牌坊,用徽州山里特有的花崗巖和青崗巖精雕細琢堆砌而成。有的孤孤零零,突兀地架在村口街旁路邊,有的相擁成群,在山野里聳立,一路比肩而去。雖然,經過歲月的侵蝕,現在這些牌坊大都已是斑駁陸離。但是若你走進這里,了解牌坊下埋藏著的故事,依然會給你帶來無盡的遐想和情思。
牌坊,并非徽州特色,只是徽州地處大山深處,交通不便,現在保存尚好;加之徽州明清較為富裕,十分重視社會道德規范的教育,“十戶之村,不廢誦讀”,“遠山深谷,居民之處,莫不有師有學”。為表彰宦績政聲、孝子義士、節婦烈女等,徽州人多采用立牌坊的辦法以傳顯榮光,流芳百世。這些牌坊就其功能而言,主要可分為標識坊、墓祠坊、門坊和旌表坊等四大類,涵蓋了國內牌坊的所有類型。
牌坊絕大多數經官府批準建造,僅少數為私建。在古代,立牌坊是一件極不容易而又極為隆重的事,并不是有錢人想立就能立的。根據古代的一些規定,凡是進入國子監讀書和獲得舉人以上功名的人,方可經地方官府審核批準后,由官方出資建功名坊。至于立貞節牌坊、仁義慈善牌坊、功德牌坊者,要求就更嚴格,須經當地官府查核實后逐級呈報,最后由皇帝審查恩準,或由皇帝直接封贈,方能建造。即使允許建造,建造什么規格的牌坊,也有嚴格的等級限制。
一座牌坊,就是一個故事,一個傳說。每一座牌坊的背后,都蘊藏著豐富的人文歷史故事,有著深厚的徽州文化積淀與穿越時空的價值。百年過去了,千年過去了,伴隨著日出晨幕,夕陽日落,牌坊依舊守在徽州的大地上,靜觀風云變幻、悲歡離合、忠誠守義、愛恨情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