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藝時代青年美展開展期間,有一幅畫作前總是駐足很多觀者,那就是李蕾的《閃亮的清晨》。舒適的布局,溫暖的色調,安靜的講述一個夢女孩兒的故事,簡單而沉靜。在李蕾的畫作中,我們欣賞到了一個女畫家內心應有的感觸,通過筆端的陳述,去描繪內心深處對記憶的追溯,去捕捉夢境中那條屬于心靈的殊途。與李蕾本人交談之后,才真正體會到了作為一名畫者的幸福。
記者:您在作品創作過程中有沒有一個核心的創作理念,其核心理念是什么?
李蕾:“核心理念“這個詞多我來講太過正式。我會問我自己為什么選擇畫畫呢?這得從小時候講起,四五歲開始就跟著爸爸在宣紙上涂涂抹抹,我還記得我把畫得歪歪扭扭的牽牛花揚起來給他們看時爹媽眼里的贊許和欣喜。一直以來我都努力的畫著,就是為了那最初讓我滿足的眼神吧,我常這樣想。這些年,生活看上去是風和日麗的。也許我是幸運的,身邊總有人幫我擋開陰風驟雨,我就這樣生長著,貌似沒有什么明顯的傷痕。冷眼旁觀或美或丑的物件,畫著自認為美麗的畫兒,當然還有我不說的秘密。我沒有什么崇高的理想,也沒有什么深刻的念頭,我只是盡力傾吐我的內心,那一刻的歡樂,哀愁,苦悶,壓抑,還有可能自己也講不清的天馬行空的渴望,屬于記憶的同樣承載夢境的真實。心緒在筆下流淌,我努力讓心靈得到某種印證,或者說是貼近藏在精神深處的自我感覺。在我的繪畫世界里,我似乎只愿對我自己負責。
記者:中國傳統文化對您藝術的影響體現在什么地方?
李蕾:從小跟著父親學習國畫,雖然本科,研究生念的都是西畫,可國畫的審美情趣卻是如同呼吸一樣自然的存在著,沒有一絲刻意,就這么自然的籠罩著我。二者的區別對我來講無非是一種事物的不同敘述方式,是不同狀態下的我自己,有時濃妝艷抹,有時輕描淺畫。國畫和油畫創作我是同時進行的,要看那個當下誰更迎合我的心,就如同梳妝臺里不同色系的彩妝。有時我覺得我是在用油畫畫國畫,有時我覺得我是在用國畫畫油畫,甚至在技法上也常混而淆之,當然我也從未想分而清之,它們不易割舍,也覺得沒那個必要。美麗就好,這對我而言才是重要的。
記者:您對自己未來藝術發展的定位是什么?
李蕾:我渴望真實。我所追求的是不斷的回到自己,發掘出記憶和夢境最深處的熱情。在夢境里的一切美好記憶,以及回憶中難忘的夢境。它們的存在是一種平等的對話,也是一種閱讀方式。我努力使自己的繪畫處于這種狀態,處于一種閱讀的狀態,不斷的交談,不斷的了解自己的想法,透過現象直指夢幻的心靈,繪畫有時是一種完善自我的手段。我想用我的熱情去證明在夢境和記憶中存在的真實,在世俗的面紗下,人們的心底依然存在著對美好,善良,樸素情感的期盼。
記者:您覺得在現代藝術市場的大背景下,青年藝術家最大的優勢是什么?
李蕾: 我覺得青年藝術家最大的優勢可能就是青春吧。一切皆能改變,一切皆有可能。沒有盛名光環,于是有了自由表達的勇氣;沒有成熟的繪畫語言,于是有了未知而不可控的驚喜。青春就是在路上,在路上遠比目的地的美景更有想象力,更驚險刺激,更讓人回味,當然也就更迷人。不是說愛情最美妙的時間段就是最初的曖昧嗎,青年藝術家對于藝術不就是這最初的美妙。所以,在我們還是青年時,好好品味吧,這一去不復返的時光。
編輯:曹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