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俊輝:我在想關于許先生的報告主持人在問我們贊不贊同里面的調研數據和觀點。我在想這個肯定是真實不虛的事實。我們原本文化藝術,包括手工藝,原來起發地的時候有大量的沖擊,最后保留在今天所處的邊緣地區,完整的保留下來,這是符合自身規律的。這是其一。其二今天主辦方邀請我來交流這樣一個論壇,我想給大家在座分享一些東西。今天談的非遺保護,今年聯合國非遺保護大會是永久性落戶成都,今年是十周年,聯合國派了很多人過來,我們文化部的幾位部長也悉數到場,非常的重視。我也去參加了,但是我整場會議聽下來,說來說去非遺保護十年的呼吁了,面臨到今天選擇的十字路口,我覺得最核心的一個問題就是他們在呼吁怎么達到可持續性的保護。因為一個很殘酷的現實擺在我們面前,任何現在一個手工也好,還是其他非遺的形態也好,都面臨非常尷尬的境地,我們稱之為“命懸一線”的保護。我有一個感覺是守在挖好的墳坑,就等著何時下葬,下葬蓋棺定論什么東西都沒有了,這個東西是岌岌可危的。
非遺太靜態的保護不太利于它的保護,我做了五年下來的感受,因為什么呢,特別非遺手工來講,起源于生活。可是今天現實狀況和我們的生活脫節了,從業者、創造者和我們今天消費者之間有一條巨大的鴻溝。我們的消費者來看那樣的非遺就覺得那個是僅供觀賞的,跟他的生活沒有關系。所以我們一針一線在做這五年的探索里面,我們就覺得病癥在這,根源在這,解決它的話只有生產性的保護,因為只有這樣我們覺得才能從根本上把它激活,重新激活。拿我們一針一線來講,我們2008年在汶川地區做羌繡綁縛計劃的時候,當時我們最早去整個阿壩州13個縣,愿意來從事這樣的人我們調研了一下,幾乎都是50歲以上的老年人了,年輕人根本都不屑來做,跟錢多少還沒有太大關系,他不屑來做,這個工作給他帶不來任何職業榮譽感,這個被人看不起的,他寧可到城里打工刷盤子比這個還有點意思。